許言哽咽的話語,也把雲川拉回那晚的車上。
他蹙著眉,一時間啞言。
前些時日迫於雲父的壓力,他急需尋一個女人協議結婚。
找世家千金不現實,來酒吧裏釣凱子的拜金女最為合適。
一紙合同,錢貨兩清。
也是他疏忽,半醉之際被人下了藥,不過也沒關係,正巧有人上趕著,雲川想,就她吧。
誰知半路來了個搶人了,那藥下的猛,讓他當下顧不得權衡利弊。
就在車裏,要了許言。
雖然雲川隻和她見過幾次,卻也明白,她不是玩弄感情的姑娘,並不適合協議結婚。
他能給的,隻有支票。
“我是自願的,就當…就當還了你救我父親的恩情,雲先生不必覺得抱歉。”
那日許言的話猶在耳邊。
他輕笑一聲,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對她太過冷淡:
“我不負責,難道讓你獨自撫養孩子長大了嗎?”
許言抬眸與雲川對視,莫名被他眼中說溫柔燙了一下。
她再低頭,止不住在心底警告自己:許言,別自作多情,他慣會演戲的。
片刻後她再開口,音調冷淡又堅決:“我說過了,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沒想賴過你。”
雲川嘴角的笑淡了兩分:“我不負責,難道讓我孩子叫別人爸爸?”
許言身體一僵,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耐心告急了。
她不再爭辯什麽,隻低頭沉默。
孟鈺走了,雲川也沒有待下去的興致,他慢條斯理地擦嘴。
聲音慵懶輕慢:“我送你回去,想吃什麽和家裏阿姨說,我晚上不回家了。”
許言放下刀叉,點點頭。
雲川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明天去雲宅吃飯,那裏都是長輩,你去衣帽間挑身像樣的衣服。”
許言眼瞼輕顫了兩下,微紅著眼眶沒有說話。
她清楚自己的毛病,自卑敏感,自尊心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