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夫人也是好脾氣,“二哥莫急,我這個耳環付我們所有人的診金應該都是夠的。”
柳主簿看著那成色極好的珍珠耳環眼睛發光,“夠是夠,但本官這兒可沒有餘錢給你們找零啊!”
為了避免意外,收診金的工具是一個在麵上開了個小孔的箱子,箱蓋被鎖著。
柳江身為主簿當然可以打開,但能多收錢,誰還願意費那個勁呢?
謝老夫人眼睛一瞪,三夫人就立刻縮了縮肩膀,“我用耳環為大家付診金,娘能不能讓我把知雨帶回家?
她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
“你休想!”
謝老夫人的蠻橫和強勢顯然不是針對謝知微一個人的。
“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個小賤蹄子就別想進謝家的門!”
謝家大夫人也跟著嚷嚷,“就是,我的知遙還沒成婚呢,不能讓那小娼婦進門!”
“老爺,您說句話呀!”
謝三夫人看著謝三爺快哭了。
用自己的錢幫他們付診金,還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回家,謝三夫人既委屈又無奈。
謝三爺看了一眼在遠處畏畏縮縮看著他們的謝知雨,咬了咬牙,“誰讓你拿出這耳環出風頭的,現在我能說什麽?”
……
謝知微也是長見識了,親娘欺負自己的妻女,不能給自己的妻女做主也就算了,居然還反過去欺負自己的妻子。
謝三夫人將耳環一收,“行啊,我不出風頭,這診金你麽自己付吧!”
“自己付就自己付,還真以為你拿個破耳環我們就要對你感恩戴德啊?”
謝大夫人格外爽快地將一塊碎銀子拍在了桌子上,扶著謝知韜就走,“走,阿韜,娘帶你們去領藥。”
謝老夫人和謝必安也神氣地扶著謝老太爺就要走。
免費看了一出好戲的謝知微卻悠悠然開口,“慢著。”
自以為已經看好了病,不需要再對謝知微低聲下氣的謝老夫人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努力地抬高下巴,“我們已經付過診金了,你還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