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謝知微在陸容宣之事上態度居然還敢如此囂張,這簡直是在理直氣壯地要求陸容宣去死了。
就在一群大臣們麵麵相覷之時,一旁的鳳池烈也冷眼環顧全場,“朕也很好奇,陸氏全族都在天牢等候秋後處斬的情況下,究竟是誰有如此通天手腕,能讓陸容宣在朕的登基大典當天跪在宮門外來惡心朕?”
他說完,沒給那些人說話的機會,揚聲下令,“沈棠舟,你來告訴朕,究竟是誰讓陸容宣逃過了三司的懲戒?”
陸、楚、梁三家是鳳池烈的死敵,下麵的大臣們為了討好他,上趕著將跟三家有關係的人一一接揭發出來的人數不勝數。
可在他的眼皮地下力保陸容宣這麽一個身份敏感的人的卻是少數。
不管他們是因為不滿意他封了謝知微為後,還是因為他們單純地想在他這個新皇麵前立威,鳳池烈都不可能受這個窩囊氣的。
而沈棠舟貴為丞相,又是謝知微的親兄長,他又豈會容忍這種挑釁謝知微地位和尊嚴的事情發生而無動於衷?
鳳池烈開口一問,他便立刻上前,“回皇上的話,處決陸氏之人時臣就問過此事,當時三司都呈上了陸容宣有功於新朝的證據,證據確鑿,調理清晰,且戶部韓大人表示,陸容宣若是死了,國庫很多公賬都對不上,恐怕會對朝廷造成不可挽回之損失。
兵部商大人亦表示兵部在外的諸多賬冊都由陸容宣負責,一旦陸容宣出事,兵部散落在外的軍械、糧草還有其他物資怕是都沒辦法收回來。”
刑部尚書聞言無奈地衝鳳池烈拜下去,“皇上恕罪,陸容宣雖為陸氏之人,卻並未做過於新朝不利之事。
相反,若是殺了他,後患無窮啊!”
鳳池烈倒是沒有太過為難刑部尚書,隻冷靜道:“把陸容宣的卷宗呈上來,還有他在戶部、兵部負責的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