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和趙鵬朝著舞台旁邊走去。
路程很短,前後也就不到二十米,但這二十米走得我很漫長。
因為我的心理活動,在這短暫的時間裏,異常活躍豐富。
有一部分心理活動是因為我和沈初音的婚事。
但大部分都是因為安夏。
我很想知道安夏現在到底在哪裏,想知道她消失的原因,想知道她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
更想知道我們倆這輩子到底還會不會擦出什麽火花來。
我也在一刹那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安夏當初覺得分手後我沒有去問她,覺得我不夠主動。
這才導致我們這三年來沒有任何聯係。
如果我現在沒有跟她一樣悔婚。
是不是在她看來也是不夠愛她不夠主動?
回頭是不是我們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我要不要趁著現在也悔婚,以此來表達我對安夏的愛?
隻不過,這念頭一瞬間就被我掐滅了。
因為我朝著台下一看,烏泱泱的全是來參加婚宴的人群。
靠近前排的兩桌,都是我的娘家人。
此時娘家人都在招手衝我打招呼,尤其是我爸媽,看著老兩口臉上滿是欣慰激動的表情,我的心隻好沉下來了。
我確實是沒得選擇,隻能和沈初音結婚。
至於後續的流程,怎麽說呢。
我是上門女婿,和沈初音沒什麽感情。
所以整個流程挺簡單的,我和沈初音全程也都是在演戲,不管台下怎麽歡呼氣氛有多熱烈,我們倆臉上始終沒啥笑容。
就算是偶爾笑一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等儀式完成,我心裏鬆了口氣,這場戲最難演的一段終於結束了。
再看沈初音,她臉上也布滿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之後我們在下麵吃了飯,吃完飯親朋好友大部分都離去了。
差不多在兩點左右,沈初音的一些姐妹親戚,還有我爸媽跟我家的親戚,一起去了我們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