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晏的傘真大,完全能同時容納他和我。
倏地,我忽然湧現出一股被捉奸在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
我幹嘛要在意他是不是看見我和關子辰在一起?
想了想,我站在原地沒動。
此刻孟辭晏也看著我,並沒有過馬路,頓了片刻,他收傘,重新上了車。
車子拐了個彎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連車尾燈都透著一股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來接我的,他事先也沒說過。
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若不是來接我好像也說不過去。
關子辰站在我跟前,喚了我一聲,“虞小姐。”
我回頭,“怎麽了?”
“請你吃個飯,賞個臉?”有孟辭晏這層關係在,關子辰顯然對我禮貌多了。
但我覺得他肯定沒憋什麽好屁,鴻門宴也說不定,可我潛意識裏還真不想立刻回家麵對孟辭晏。
那是一種做錯事被家長抓包,從而逃避的心態,於是我稀裏糊塗就答應了,“行。”
我上了關子辰的車,半小時後,他將車停在我們大學的後門停車場。
我越來越糊塗,跟著他下了車,過了一條馬路。
街口的那家餛飩店,是我們之前經常去吃的店鋪。
他撥開門口厚重的軍綠色暖簾讓我進去,老板娘立馬迎上來,一眼就將關子辰認出來,唯獨對著我上下打量。
“這位是?”她語氣猶豫,還帶著八卦的味道。
大學四年,這家餛飩店見證了我和關子辰每一次的大動幹戈,老板娘是每場戰爭的調解者,她肯定記得我。
隻可惜我現在換了身份,變了容貌,不然我肯定還能跟她嘮嘮嗑。
關子辰微微一笑,“這是我婚禮的主持人,電視台的女主播,明天婚禮,今天彩排太晚,請她吃個便飯。”
關子辰說著就從兜裏掏出一包喜糖,老板娘樂嗬地立馬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