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進監獄,隻是在拘留所。
因此探視的地方不需要玻璃牆作遮擋,兩人還需要通過電話交流。
那是一間單獨的房間,中間放著一張桌子,獄警讓我進去後,便出去在門口等待。
唐書惠指了指她對麵的位置:“坐。”
看見她的那一刻,我強打起的精神瞬間萎靡不振,片刻後又故作堅強,麵無表情地走過去。
輸給誰都不能輸給她。
至少要讓她知道,我過的並沒有她料想中那麽糟糕。
“你能來探望我?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坐在她對麵冷笑。
她將我上下打量,“你怎麽不穿獄服?怎麽,靠著孟辭晏的關係,在這兒還能搞特殊?”
“我進的是拘留所不是監獄,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沒文化。”我糾正她,還揶揄了一句。
她聳聳肩,並不在乎,“是,你穿常服,我也穿常服,但不同的是,你戴著手銬,我戴的可是平安福。”
她說著,就舉起手臂晃了晃。
叮了咣當的。
金色的手鏈,墜著一個黃金打造的平安福。
這不是當年關子辰賺到了第一桶金,斥巨資給我買的嗎?
居然被她給翻出來,還占為己有了。
我冷冷一笑,“你就這麽喜歡把唐書瑤的東西占為己有?她的丈夫你想要,她的手鏈你也想要。”
唐書惠無視我的譏誚,神態比我還不屑:
“彼此彼此,我不過是拿了唐書瑤一條手鏈,你連她的房子都賣了。咱倆就別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未必比我清白多少。”
我一愣,“你什麽時候知道,唐書瑤的房子是我賣的?”
“什麽時候知道的呢?”唐書惠雙手托腮,很認真地想了想。
那副做作的模樣欠嗖嗖的,我真想一巴掌甩到她臉上。
“哦!我想起來了!你大鬧完婚禮,我就知道了。我就說唐書瑤怎麽可能會把房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