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關子辰交涉這麽久,我口幹舌燥,加上連飯都沒吃便從現場跑來,早已饑腸轆轆。
因此我在餛飩店吃過午飯後才走。
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要吃得飽飽的,才有力氣給和我周旋了長達二十八年的宿敵下套。
醫院不論何時,人都特別多,於是我特意掛了腎外科的最後一個號,等了許久才進入唐書惠的問診室。
“哪裏不舒服?”
她並沒有抬頭,接過我的掛號單掃了眼我的名字,估計也隻當是同名同姓的女人。
我坐在她的對麵翹起二郎腿,“不是在現場麽?這麽快就回醫院上班了?”
唐書惠“騰”的一下揚起下頜,目光一秒鍾變冷,還夾雜著些許怒意。
我並沒有收回視線,迎上她的眸光露出坦誠的微笑。
直到我看見她開始緊張,也許是礙於我此刻的身份,又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當初在看守所對我放出的狠話。
總之此刻的她相當心虛。
“我讓其他醫生給你看。”她似乎很避諱同我接觸,說著就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了好幾個電話。
我是整個腎外科最後一個號,很多醫生都關閉係統下班了,所以她的電話都沒人接。
“你等我一下。”她起身走出問診室,估計是去找人了。
我目送她離開問診室,隨後轉過頭來,視線落向電腦旁、正冒著騰騰熱氣的保溫杯上。
不假思索的,我從包裏拿出一瓶藥,倒了兩粒進去。
這瓶藥不是別的,正是我在暗室找到的,有關她殺害我的證據。
鄺盛說過,我並沒有患腦癌,之所以會出現腦癌的症狀,是因為攝入了某種特效藥。
而這種特效藥,在娘家書房的暗室裏,堆滿了好幾箱!
那日我仔細看了看,有可以導致腦癌症狀的,也有導致肺癌的,種類頗多。
經過深思熟慮,我特意為唐書惠挑選了一種可以產生冠心病症狀的特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