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許韋做好了心理準備,也還是被身邊人的話給驚嚇到。
他倒吸幾口涼氣,無法聽從。
那名小將卻不認同他的說法,接著講出自己的一些見解,較為獨特。
“草原騎兵不好捕捉,再這樣下去隻會被他們放風箏,逐漸消磨掉我們的耐心。”
“等我們不再理智,他們就有機會發動攻勢。”
早在出發之前,劉病就和許韋徹夜長談。
便是要重視軍中青壯一派,他們的想法更為靈活,往往能在戰場上起到很大的作用。
許韋眉頭緊緊皺起,目光鎖定在那名小將的身上。
沉思片刻,他便抬手示意。
“你接著往下講。”
“大將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們要從根源解決問題,這些部族的婦女會生孩子,孩子長大了會拿起戰刀。”
那名小將用力搖了搖頭,他不敢繼續往下想。
等到最後,結局恐怕會周而複始,重新來過。
過上十幾年,彼此間仇恨更為加深。
那名小將話裏的意圖極其明顯,就是要對這些人下手,才能夠對草原軍隊形成足夠的震懾力。
更要讓劉病在京城中有談判的籌碼,不必被草原使者蹬鼻子上臉。
“你說的倒也有理,那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吧!”
許韋不想牽扯太深,背負罵名。
他更是立下規矩,高不過車輪的孩子,一律不殺。
聽到他這樣說,那名小將豈能沒有察覺,但還是答應下來。
走出營帳,他看向京城所在的位置。
“陛下,末將來背負罵名,還天下一個太平。”
他不再猶豫,一方麵要遵從軍令,一方麵要把事情做絕。
高不過車輪,可沒說不能把輪子放平。
於是乎,一夜之間,草原上就有多個部落被屠滅。
小將軍帶人衝殺,不論對方手裏有無刀劍,都不會將其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