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下意識地揮舞著,想要掙脫蘇珍的控製,帶著哭腔喊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私吞!那些人欺負我,想搶東西,我……我好不容易才保住這些銀子。”
蘇珍根本不聽他的解釋,抬起手就是一巴掌過去,“還敢狡辯!我看你就是不想好好做事,故意偷懶!”
“你奶奶就是不肯好好幫我幹事才被下了大獄,你是不是想進去陪她?”
春生被打得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疼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卻又不敢大聲哭出來,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蘇珍打累了,才停下動作,看著地上可憐兮兮的春生,將信將疑地說:“哼,暫且信你這一回。”
掂了掂手裏的銀子,她又提高音量,滿臉嫌棄地訓斥道:“你就是這麽做事的嗎?給你東西去賣,你就賣了這麽點回來是什麽意思?做事一點都不上心!”
春生委屈地撇了撇嘴,剛想開口解釋,蘇珍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又接著說道:
“我明天還要來,你就在這等我,哪也不許去,聽到沒有?你奶奶可是把你托付給我照顧了,你要是敢不聽話,有你好受的!”
說完,蘇珍下巴一揚,轉身大步離開。
蘇珍走後,春生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挪到破廟的角落。
他拿起藏在角落裏一個已經硬邦邦的饅頭,緊緊地抱在懷裏,慢慢地蜷縮成一團。
寒風從破廟的縫隙中灌進來,凍得他瑟瑟發抖,身上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讓他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他望著破廟外昏暗的天空,淚水模糊了雙眼,嘴裏喃喃自語:
“奶奶,我好想你……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會堅強的,我會等你回來的……”
蘇珍拿到錢,立刻請了大夫簡單處理了男人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