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鬆齡搖搖頭,“向她這種情況我從來沒見過,我也沒別的辦法,不過我能感覺到她的生機在慢慢恢複,也許過幾天就會醒過來,也許……”
馮鬆齡有些不忍地說道:“再也不會醒過來。”
屋內靜默得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明白了,馮老辛苦了,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顧家幫忙的,您盡管提。”
顧宴淡淡一笑,讓葉塵送他老師先去休息。
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推出兩張床,將兄妹二人推到同一間病房裏。
凝視良久,轉身離開房門準備去警察局,卻被叫住。
“爸,我和你一起去吧,這裏暫時有爺爺和夏洵守著。”顧沐言起身,語氣雖然是詢問,但向外走的腳步未停。
顧宴腳步一頓,低聲應道:“……好。”
二人離開了病房,往樓下走去。
三樓有很多警察嚴密看守著關押嶽塵的病房,門外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員身姿挺拔,眼神銳利,不時掃視四周,確保沒有任何疏漏。
裴軒早就在大門等著了,上前去迎接詢問過後,聽見茶茶的情況不好,有些怔愣,心裏一陣抽痛,強行壓下那股莫名的心悸。
“抱歉,如果我能早點發現就好了。”
顧宴搖頭,眼眸深處一片冰冷。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他背後的人是誰,不然以後恐怕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嶽塵出來以後就送到了醫院接受治療,經過檢測,針管裏麵的東西是冰銦,人一旦沾上一點點,骨子裏就會如同被蟲子啃食一樣痛苦,目前這種毒品還沒有解藥,所以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顧沐言冷漠地說道:“罪有應得,遠不抵南序和茶茶所遭受的痛苦。”
顧宴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目光透過那扇緊閉的門窗,直直地落在病房裏那個躲藏在陰暗角落裏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