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過後,沈念安和司錦年陷入冷戰。
更準確的說:沈念安單方麵冷落司錦年。
冷臉!
不交流!
更拒絕同處一地!
總結,出租屋裏,互不熟悉,就偶爾碰個頭的陌生室友。
司錦年很煩躁。
他不懂,他的表述哪裏有問題,以至於沈念安生這麽大氣。
但讓司錦年覺得欣慰的是,沈念安雖然生氣,但也乖乖把飯吃了。
而不是像戰友家的小孩,一生氣就賭氣不吃飯。
兩三頓餓下去,人都瘦了一圈。
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何況安安本身就瘦。
沈念安:付了錢的,為啥不吃?
可即便如此,想到早上那壓抑的氛圍,司錦年麵色仿佛被塗了一層寒霜,徹骨的冷。
早上遠遠看見他,想要走過去打招呼的士兵們,待走近看到那張冷臉,嘴巴合嚴,腳九十度翻轉,心底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是空氣...
然而隻是徒勞。
司錦年還是注意到他,抬表一看,沒遲到,軍裝也算整齊。
“見同誌不打招呼,操場十圈!”
擦肩路過,以為已經沒事的小兵們,頓時發出一聲哀嚎。
剛進指揮所的鄭衛東,聽到這衝天的怨聲,聞著味就來了。
等他一靠近,吃了虧的十幾個小兵,齊聲高喊:“鄭少校好!”
聲音洪亮,像是帶著幾分私仇。
鄭衛東揉揉發麻的耳朵,接著摟住其中一人的肩膀,將人拐到一邊,好哥倆的聊了兩句。
得知和司錦年有關,他又想到了昨晚那通電話,眼睛嗖的亮了。
“愣著幹嘛?還不趕緊跑?”
說完,鄭衛東踹了小兵一腳,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小兵揉著屁股蛋兒,看著一個小黑點的鄭衛東,頗為委屈的抱怨道:
“鄭少校,你剛剛分明不是這麽說的...說好的好哥倆?有福同享,有難你當...不對...有難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