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聽到踏踏的腳步聲,沈念安蹬出殘影的腳踏板慢下來。
原主的身體,自小嬌養,之前一口氣跑下圈數,全憑沈念安不服輸的毅力支撐著。
剛又為了躲司錦年,腳都蹬冒煙了。
此刻,卸下那股勁,雙腿灌鉛般沉重,像是被充多氣的輪胎,每滾動一下,就傳來一陣酸脹。
沈念安難受的皺起眉頭,連追上來的軍車都沒注意到。
“安安...”
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餘光裏瞥見那抹綠色,沈念安腳下一個用力,又竄出去兩米。
可那點距離,在汽車麵前,無異於以卵擊石,半點不夠看。
車上男人敏銳的注意到少女吃力的麵容,以及變慢下來的車速。
眉頭狠狠擰起:
“沈念安,我道歉。”
沈念安腳頓了兩秒,隨後更用力的蹬下去。
車子又竄出兩米遠,同時微風帶來少女的粗喘:
“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
為了一個才認識的男人不惜傷害自己,就那麽在乎他嗎?
司錦年眼底布滿寒霜。
有一瞬間,他想加速超過少女,決然離去。
腦海,忽的閃過鄭衛東的話。
抿了抿唇:“我向你師兄道歉!”
啥?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腳蹬轉上來,沈念安下意識踩下去。
看見這一幕,司錦年眼眸寒霜凝為冰塊。
鄭衛東,你完了!
刺啦。
刹車鈴聲猛地響起,沈念安一腳撐地,有些不確定的回頭,問道:
“你剛說什麽?”
司錦年心神一直有留在沈念安身上,見她停下,也跟著腳踩刹車。
打開車門,下車,來到沈念安身邊。
他看著她,一字一頓:
“我向他道歉。”
至於鄭衛東傳授的後半句“你可不可以原諒我?”自動被司錦年吞了。
昨個兒晚上,今個兒早上,這男人寧死不屈的模樣,沈念安還記憶猶新,有點不確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