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旗的老者緩步走來,捋著胡子,“平生小友,請吧,文脈聖祖要見。”
陳平生起初還有些猶豫,問薑離:“什麽是文脈聖祖……是不是書院最大的牌麵?”
陳平生的聲音也不高不低的落入他們耳中,眼下他確認不是書生,自然也沒人覺得是問題。
薑離也是耐心解釋:“應該說,大離天下的書院,每個書院的硯台都是從聖祖像前的墨池分得泥。所以他們才都避讓了。”薑離說完,那邊繼續催促:“平生小友,請入轎。”
“去吧,你總要見一見。難得你現在還是個自由身。”薑離的鼓勵並沒有讓陳平生同意。
雖然如今公布結果後,自己算是個自由身。那鎮魔司也在朝廷管轄中,可是,若鑽一個空子說他還在鎮魔司也沒問題。
可是……
“鎮魔司待我不薄。”
他這身份和外掛,如果不在鎮魔司混,他暫時想不到去哪,所以他主動對朱焱說,“朱鎮守使,我們約過切磋,我去陶杯茶便回。”
後側朱焱聞言眼睛一亮,鬆口氣,“好小子,我等你回來!為你慶功!擺千鶴宴!”
朱焱相信此子心性赤誠,隻要他說到一定做到。其餘人起初有些驚訝,這就……不選了?
但又似乎這確確實實是陳平生該做的作風,如果他輕鬆就被別人家搶走了,那才奇怪。
隻是白鹿書院的還抱有一絲希望——
“希望師父出麵,能請師祖說動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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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生坐到轎子中,轎子就無風自起朝東南方向一直前行。
落在書院湖畔旁的大門後,入內又生出四個軲轆來,無馬車而自動,實在神奇。
青石板上碾過的車轍聲驚起白鶴,車速很快,轉眼停在湖畔驚散的最後一抹鶴影中。
陳平生快速掀簾而出,出轎還有點想吐…
竟然暈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