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陵山腳下,風沙肆虐。
陳平生倚著斑駁城牆,手敲虎嗅刀柄,目光沉靜,等待舒安父女出來。
他並未進山,隻靜候消息。
李思卻聞訊第一個衝下山,滿臉激動地嚷道:“陳平生!你個混賬!冷血無情,過家門不入是不是?”
短短三月,李思已飆升至粹體十境圓滿。
他雖知在陳平生麵前不算什麽,仍熱血沸騰地拍肩:“兄弟,牛啊!”
陳平生瞥他一眼,三月破十境,倒也不慢,淡聲道:“你也很厲害。”
“拉倒吧!”李思擺手,“你是分分鍾破鏡,我日夜苦修,也趕不上你一夜破境的腳後跟!”
陳平生聞言懶得接話。
誰偷偷用黑科技,誰沉默。
李思見他沉默,換了個話題:“可惜了,老子生在仙門,長在陵山,還沒見過魔啥樣!回頭給我講講!聽說血魔一口吞城——”
“被我姐夫一刀斬了。”徐弋插嘴,得意洋洋。
陳平生抬手示意他閉嘴,語氣沉穩:“時間緊,任務重,軍機不可延誤。
如果舒安父女沒合適人選,你幫我找個信得過的。人數不重要,關鍵是可靠。”
“明白!”李思拍胸脯,“我還真有個小老弟,絕對靠譜!隻挑一個的話,舒老頭可沒這眼光。你先吃飯,我請客,等我回來!”說完轉身就跑。
陳平生許久未嚐陵山的靈餐美味,招呼眾人入城用飯。
記得當初,他連門都進不去,還是靠煞氣強行破門帶走徐弋。
如今,他進去就直接被奉為主位,坐在衝門麵的尊座上,氣度自成。
徐弋坐下,也是回憶湧上心頭。
當年他被捧為天驕,周圍人皆看不起陳平生,卻不知姐夫暗中傳他多少功法。
他端起茶杯,以茶代酒道:“其實,你們不是一直好奇我說有個神秘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