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長茂大廈，司棠覺得孟霖川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他一路沉默，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將至的天空。
司棠忍不住開口：“孟霖川，你怎麽了？”
孟霖川悶聲悶氣地，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我竟然不知道棠姐什麽時候跟陸斯銘的關係這麽好了。”
司棠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到底是從哪兒看出我跟他的關係好的？”
她甚至覺得陸斯銘對她帶著幾分敵意。
孟霖川語氣裏帶著一絲委屈：“他這次對你的態度跟上次在醉月樓明顯不一樣，所以你們後來應該還發生了什麽，可是我卻不知道。”
他偷偷瞄了司棠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似乎想要生氣，又不能生氣，結果就隻能是自己生悶氣。。
“我知道棠姐沒有必要告訴我你的私事，我也沒有那個立場去管你的私事，”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我就隻是單純地……吃醋而已。”
他的坦率讓司棠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
“你為什麽會吃陸斯銘的醋？”司棠覺得有些好笑，“那個人我並不喜歡，各種意義上都不喜歡。”
孟霖川還是抿著嘴不說話，像一顆鼓囊囊的小包子。
司棠想起他之前的問題，於是解釋道：“至於我上次跟他見麵，其實是因為我去美容院的時候剛好跟他的女人起了衝突，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我跟顧煜白的關係。”
孟霖川這下也有些驚訝了：“他之前不知道你是顧煜白的前妻？”
司棠點點頭：“是的。”
她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想他現在對我的態度轉變也隻是因為顧煜白而已。”
“可是你們都已經離婚了。”孟霖川語氣執拗，似乎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司棠無奈地搖搖頭，眉宇間帶著一絲無奈：“或許是因為他看到了顧煜白對我的態度，所以才會想當然地認為我和顧煜白之間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