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棠衝著陸斯銘點了點頭,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踏在她煩躁的心尖上。
她心裏堵著一口氣,說不清是對著司弘洲的,還是對著顧煜白的,又或者是對著自己的。
司弘洲想要叫住她,但是礙於陸斯銘,到底還是沒有叫。
他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個被戳破的氣球,泄了氣,又不敢吱聲。
陸斯銘帶著笑容目送司棠離開後,轉身看著司弘洲,表情立刻就冷了下來。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仿佛要將司弘洲淩遲處死。
“司先生,上次在雲深別墅接司棠的人,是我。”
他特意強調了“雲深別墅”四個字,言下之意便是:他是在半路遇見司棠的,如果他是去司家接的,當時他就在司家掀桌子了。
司弘洲愣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沒想到陸斯銘居然會為了司棠,特意跑一趟雲深別墅。
陸斯銘冷漠地表示:“司家的人,是真的一點都沒認清狀況。”
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司棠才是你們應該奉為座上賓的人,可你們居然還把這樣的人給趕出了司家。”
他嗤笑一聲,“你司家不垮誰垮?”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司弘洲的心上。
陸斯銘說完,就推開了擋路的司弘洲,回到了咖啡廳,跟那個導演繼續談事。
他的背影挺拔而決絕,沒有一絲留戀。
司弘洲有些懵逼,他沒想到剛從國外回來的陸斯銘居然對司棠也這麽好。
他站在原地,像一根木樁,腦子嗡嗡作響。
他又想到司家最近的進出口貿易簡直被搞得一塌糊塗,在國外的海關各種被扣押、搜查,在國內又是各種檢查不合格,貨物無法按時交付,還要麵臨著賠償巨額的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