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王來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伸出手,重重地按住和尚的手腕。
刹那間,藥丸在鬱妙子喉間滾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祠堂裏清晰可聞,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泛起令人心悸的漣漪。
他雙眼緊緊盯著女道士逐漸清明的眼眸,語速極快,近乎急切地說道:“三統領,你聽我說!劉府先是豢養雲嵐觀妖道,而後又引動雷劫觸犯天條,我不過是在履行打刀人的職責罷了!即便劉府那些人助紂為虐,可我自始至終都未曾傷他們性命。
但倘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我恐怕早已入了心魔,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若要懲處我,我絕無二話,可當下最要緊的,是等我家二叔擒拿了雲翳……”王來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通透。
鬱妙子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宛如受驚的蝴蝶,下一秒,她突然張開嘴,狠狠咬住王來未來得及收回的手指。
王來吃痛,下意識猛地抽手。
就在這瞬間,鬱妙子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翻身而起,袖中寒光一閃,半截斷刃悄然滑出,精準地抵住了王來的咽喉。
她的眼神中滿是冷厲,一字一頓地說道:“王家祠堂藏著驚鴻劍主,這消息可比劉府滅門嚴重多了。
王來,你可知這女人是何等身份?與她為伍,你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對天朝忠心不二!”
幾乎在同一時刻,宓羋的劍鞘如一道黑色閃電,“嗖”地橫在兩人之間,與那斷刃激烈碰撞,發出“錚錚”的刺耳聲響。
她青絲間的銀鈴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聲響,與這劍刃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宓羋的語氣愈發冰冷,仿佛裹挾著千年寒霜:“二十年前你們給驚鴻劍潑髒水還不夠嗎?”
“永和十七年,天朝禁軍統領遇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