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雞掌櫃氣得狠狠踹了那人一腳。
又提心吊膽看向慕頌寧。
手掌摸向腰間。
慕頌寧注意到鬥雞掌櫃的動作,心中萬分清楚,若是鬥雞掌櫃的身份一旦暴露,她和小圓很有可能麵臨生命危險。
她裝作沒聽出話中深意,問道:“攤位?什麽攤位?今日鬥雞比賽你們也在?你們不會是最後一輪也壓了戰神吧?”
“……”
鬥雞掌櫃盯著慕頌寧,沒有接話。
慕頌寧一顆心狠狠往下沉。
她繼續道:“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就不瞞著了,我確實是侯府的嫡女,現下也確實不在侯府住著,我自己買了一個二進的小院子,地方是不大,但勝在清淨,能讓我有更多時間作畫,實不相瞞,我賣畫為生,一幅畫的價格,能抵得上一間鋪子幾個月的進項,隻要你們能放了我們,我絕對能付得起任何贖金……”
此時此刻,慕頌寧隻能以利誘之。
將好處給到最大。
隻要能暫時穩住局麵,讓他們覺得留下她和小圓的性命能換來錢財,便還有機會脫逃。
“無論你們是什麽人,幾十萬兩,也足夠你們換個地方過很好的生活了!”
鬥雞掌櫃小眼睛眯起,“一幅畫抵十幾間鋪子?你莫不是在誇大其詞?若真是這樣,你夫君會和你和離?兒子會不認你?平遠侯會將你趕出去?”
慕頌寧歎氣。
“當今世道,有錢不如有權,我再有錢,在他們心中,也隻是一個無用之人,不能助他仕途高升,他們自然想趕我出門,去當大長公主的乘龍快婿。”
“小皇帝繼位後,宮中大權便落在小皇帝的親姑姑大長公主手中。縱然靖西王手中有兵權,常年在外征戰,對京中之事鞭長莫及,縱使回京,也受掣肘……”
“……”
“……”
三個綁匪雖對朝中之事不太了解,也知幾個月前先帝駕崩,小皇帝繼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