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遠侯盤腿坐在牆邊。
聽到聲音,才緩緩睜開眼睛。
看清是慕頌寧的那一刻,他立即起身,走了過來。
“寧兒。”
“爹!”慕頌寧叫道,“您受苦了!”
“沒事,爹好著呢!”平遠侯單手捶著胸膛,“別太過擔心,也讓你娘別擔心。”
“嗯。”慕頌寧道,“娘給您準備了些您愛吃的菜。”
慕頌寧從牢頭手中接過菜,回頭對牢頭道:“我能單獨跟我爹說上幾句話嗎?”
牢頭道:“不能說太久,最多一刻鍾。”
“好。”
慕頌寧點頭。
牢頭將牢房門打開,放慕頌寧進去後,又將牢房大門鎖上。
“我在外麵守著,你們說完叫我。”
“多謝牢頭。”慕頌寧給牢頭道謝,又偷偷塞給牢頭一些碎銀。
牢頭眉開眼笑,大步離開。
慕頌寧打開食盒,一一端出裏麵的盤子,拿出筷子,用手帕擦了後,遞了過去。
“爹,您讓娘拿給我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你被捕後,沒交出來,是不是因為指使之人……”
慕頌寧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平遠侯低聲道:“我覺得是大長公主,副監正齊能曾試圖拜到大長公主門下,去年有一段時間時常做一些事情吸引大長公主注意,但有一次知道,再也沒提過,也沒再試圖巴結過大長公主。當時我們還笑過他,他竟然沒生氣,現在想來,總是不對,但這也隻是我的猜測,還沒來得及找到證據,便被抓進來了……”
“……”
慕頌寧的心微沉。
她的猜測,和平遠侯的差不多。
蕭靖川出事,整個朝堂中,獲益最深的,隻有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在朝中籠絡朝臣,把持後宮,大權在握。
唯一忌憚的人,便是手握兵權的蕭靖川。
蕭靖川出事,大長公主隻需要稍一運作,就能很容易將兵權抓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