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工部侍郎和其夫人,肅王卸下歉意的神情,恢複到冷然,他克製住怒吼,對蘇氏道:“你隨我來。”
二人進了臥房,肅王看著蘇氏,用手指著她,嗬斥道:“你是何時對景軒產生了齷齪心思的?”
蘇氏目光清澈,坦然地看著他,聲音鎮定:“我是景軒的母親,他的學堂、他的衣物、他的親事都是我定下的,這一點我很清楚。”
肅王見她如此坦然之態,又想起平日裏她對他那番溫柔小意的姿態,他稍稍軟下聲來,但麵色依舊冷峻。
“那你說說,外界怎的忽然傳起你和景軒的傳言?定然是你行為有越矩。”
蘇氏搖頭,堅定道:“他的院子和我們的一東一西,除了平日裏他偶爾來問個安,我和景軒便沒有其他接觸。而且即使要談事,也是在正廳,這個婢女侍從都可作證。”
肅王頓了頓,想起剛剛工部侍郎的譏諷嘴臉,又是一陣怒火上湧,“可是這個傳言已經影響到了景軒的婚事,你瞧瞧,原本和工部侍郎家談好月底大婚,如今因了這流言,竟上門來退親。
這事傳揚出去,外麵的人定會以為肅王府內宅不寧、風波不斷,這讓我們肅王府的顏麵何存!”
蘇氏咬了咬唇,低聲道:“那王爺意欲何為?”
肅王歎了口氣,揮了揮衣袖道:“這段時日你也莫要出去施粥了,且待在屋子裏,待風聲過了再說。”
說完他便推門走了出去。蘇氏眼眶微紅,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情和不信任,但還是一次次被傷到。
蘇氏冷眼掃了一眼這間臥房,臥房陳設如昨。這間是肅王和原配妻子住的臥房,她嫁過來,肅王不願她住在此處,因此她住在另一個院子裏。
隻有需要談私事時,他才會叫她過來。他幾乎不去她的院子,他看她的目光都帶著一絲嫌惡。那當年為何求娶她,難道是因為她是太傅之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