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策看出嚴東家很緊張,極力沒話找話,避免場麵太過曖昧,笑了笑,端起茶盞。
“我吃過了,你自便就好。”
“方才在酒席之上,我聽說了一些你家中的事情,真真假假且不去論他,隻是由此可見,你家裏的事早已人盡皆知。”
人盡皆知的意思便是,嚴家的內部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互相動刀子可以無所顧忌了。
“明日認親,會不會有麻煩。”
說起正事,嚴東家顧不得緊張了,皺眉坐在楊策對麵。
“麻煩肯定會很麻煩,要委屈你了。”
委屈什麽的倒是無所謂,這世上除了他自己,沒人能讓他受委屈。
“既然達成合作,便不必說這些見外的話,我隻想確定,我該如何配合你。”
嚴東家自幼被充作男兒教育,又全麵掌管中嚴家的生意,身上有一股自信和霸氣。
“不必顧忌什麽,誰欺負到你頭上,你還回去就是了。”
楊策喜歡這種霸氣的女人,不對,準確的說,是內心強大的女人,點點頭起身告辭。
“你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
不料說話的功夫,下起雨來,幸好陳雪凝已經撐著傘來接他,否則免不了要冒雨回去。
含櫻望著二人共撐一把傘,十分親近的走進夜色,擔心的看向嚴東家。
“小姐,姑爺年紀不小了,身邊有幾個侍候的人,也是常有的事,您別往心裏去。”
嘴上安慰嚴東家,心裏卻又開始歎氣。
身邊有侍候的人是人之常情,但今晚是新婚之夜,無論如何不該把人帶到新房來,這不是新娘的眼嗎?
含櫻覺得陳雪凝或者不知好歹進退,或者壓根就是仗著是楊策身邊的老人兒,故意跑到嚴東家麵前示威,所以恨上了她。
次日楊策陪嚴東家回嚴家認親,雙方的丫環兩兩共同一輛馬車,以示從此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親近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