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群丫鬟和小廝候著。
為首的是個皮膚白皙的中年男人,一張娃娃臉,歲月沒有薄待他,不太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他拄著單拐,身上的袍子繡滿各種圖案,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長袍翻飛間,晃的人眼花繚亂。
看到馬車停下,他恨不得馬上飛過去。
薑元寶則雙手叉腰地站在原地,看著這老頭兒跟單腳雞一樣蹦躂,十分可憐,隻好上前一把摟著於淵的胳膊,嘀咕道:“我來的時候也沒看你這麽激動,還得我自己找來,怎麽阿姐一來你就激動的跟什麽似的。”
於淵白他一眼:“那能一樣嗎?”
薑元寶抿抿嘴不說話,他尊老愛幼,懶得和老年人掰扯。
兩人來到馬車跟前,小草安好踏凳,扶著宿璃下車。
自她十二歲和弟弟離開京華去千喜縣,這七年裏,兩人早就習慣了粗生粗養,眼下這陣仗,反倒讓人無所適從。
於淵滿眼欣慰:“阿璃長大了,都快跟元寶差不多高了,這一路累壞了吧?那赤煉找著了嗎,沒受傷吧?”
宿璃道:“於叔別擔心,我們很好,你的腿傷如何了?”
於淵道:“運氣不好,炸了一下,不礙事,沒殘。你這一路也累壞了,叔備了酒菜,日日都等著,可算盼你到京了,邊走邊說!”
看兩人這親如父女的模樣,薑元寶愣在原地,苦笑一番,跟在身後。
一行人進了大宅,下人們齊齊行禮作揖。
宿璃摸了摸於淵精致的拐杖,連上麵都雕刻了花紋,道:“不管嚴重與否,你都該好好將養著,何必來門口接我,又不是什麽外人。”
於淵沒好氣道:“你現在知道不是外人了,給你房契地契,想讓你姐弟倆在千喜過得舒坦點的時候,你倆是怎麽拒絕的?”
薑元寶追了上來,笑起來時露出尖尖的虎牙:“叔,這你就不懂了,人家不是說了嗎,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