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蘇妤身體並無不適,她低頭一看,身上的那件睡裙還在。
她輕鬆呼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生什麽。
鏡子前,唇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昨晚池宴吻得又狠又急,她的嘴唇現在還是麻的,蘇妤塗了點藥,又遮了點粉底在鎖骨上的那兩顆痣上,才掩住密密麻麻的痕跡。
蘇妤揉了揉太陽穴,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池宴與她唇齒糾纏的畫麵。
她哭得太狠,池宴才肯放過她。
哭累了,便沉沉睡過去。
她屬於淚失禁,受到一丁點委屈就忍不住,一哭,就更停不下來。
蘇妤望著鏡中那雙腫得不行的眼,眼瞼下,光影投射出淡淡烏青。她膚色白皙細嫩,更顯得粉唇鮮豔。憔悴與明媚,截然不同,卻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襯出病態的美感。
半晌,蘇妤看了眼時間,十一點,想著池宴應該走了,她才下樓。
樓下,飯桌上坐著兩個人。
池野,還有個卷著大波浪的女子。
她一下來,兩個人的目光就齊刷刷望向她。
蘇妤本想轉頭就走,池野卻叫住她,“站住,沒看到我們兩個大活人坐在這嗎?”
無奈,蘇妤隻好返回來坐在他們對麵。
女人縮在池野懷裏,看了眼蘇妤,又看了看池野,哭腔瞬間奔湧,“野哥哥,你怎麽能金屋藏嬌。”
淚水打轉,她邊錘著池野胸口邊哭訴,“你有了我還不夠,還要別的女人伺候你嗎?”
她打池野,池野低聲哄她。
兩人毫不避諱,在蘇妤麵前演繹了一場恩愛戲。
好似,她才是那個第三者。
蘇妤拚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想偷偷溜走。
就在此時,池野抬頭,那頗似池宴半分的容顏,帶著桀驁的不屑。
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總比平常人多些底氣。
“娜娜哭得那麽傷心,你就沒有一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