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大剌剌的話,讓蕭雪靈聽著都覺得刺耳。
“崔安如,你不過是封了郡主,怎麽能口出惡言?”
楊氏趁機拉著蕭雪靈,又開始進入自己的角色:“雪靈,不要跟安如吵,我們沒有資格……畢竟是我們蕭家對不起她在先,隻要她今日能夠答應鬆口,讓藥鋪賣雪蓮給我們蕭家,幫你祖母續命,說得再難聽我們也都要接受。”
梁紫玉終於完全明白對方的目的了,她也沒有忍住,直接把崔安如護在身後。
“我說太夫人,同樣是女人,你怎麽能夠如此無恥。她隻是放話不再用自己的嫁妝幫你們結賬,是藥鋪的老板們自己有正義感,不願意做你們侯府的生意,和安如有什麽關係?”
楊氏幹脆垂了幾滴眼淚:“將軍夫人怎麽訓斥,我都不敢反對,誰讓我們蕭家有錯在先呢。”
這個態度,讓梁紫玉也沒有了發揮的餘地。
崔安如卻知道楊氏這種人最怕什麽。
她很鎮定地問道:“太夫人,我在蕭家兩年,曾經沒日沒夜的給老太夫人侍疾,那個時候她就抱怨過,你從來都沒有親自侍奉,隻是動動嘴而已。”
“如今說得這樣情真意切,仿佛她真的是你親娘一樣,是擔心她死在蕭讓婚期之前,蕭讓沒有辦法完婚就要丁憂,你的孫子也要沒名沒分的出生,影響你們蕭家的門庭麽?”
楊氏終於動容,這個話真是紮心了。
“我……唉,實不相瞞,婆母的病沒有那麽嚴重,但是已經影響到正常生活,痛苦的夜不能寐……”
“所以你們蕭家是擔心大喜的日子,她一個缺德的老太婆子在大家都強顏歡笑的時候齜牙咧嘴地喊疼是麽?”
楊氏的話又被堵住,頓時有些慌了。
“不是,安如……”
“太夫人,我記得老太夫人是腿疾,我剛剛到蕭家的時候,她下地走路都很吃力,我整夜整夜地給她按摩,熱敷,又給她尋來各種藥草熏蒸,堅持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