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梵第一次解釋,是蘇沅沅渾身是血躺在陸瑾寒懷裏的時候,陸瑾寒沒聽。
第二次解釋,是在蘇沅沅下葬那天,陸瑾寒依舊充耳不聞。
第三次是他離開的時候,她撕心裂肺地想為自己喊一句清白,而他隻有依舊沉默,和決絕離開的背影,以及他留在他這裏的因為蘇沅沅而生出來的恨。
她曾想,事不過三,她此生絕不會再跟他解釋一句。
可現在,她又想最後看看,三年過去,陸瑾寒到底有沒有哪怕一刻在回想過去的時候,動搖過他的堅持,選擇相信她
不過很快,在男人那雙毫無情緒起伏的注視下,她就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又一次犯了蠢。
她輕輕一笑,“騙你的,人就是我推的,你該恨我,最好一輩子都恨我。”
陸瑾寒眉梢微微跳動,像是在隱忍著怒火,“薑清梵,你閉嘴!”
“為什麽閉嘴啊?”薑清梵咯咯地笑著,笑得肩膀顫抖,“蘇沅沅死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你恨我,她怕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不惜用自己的死來留住她的‘哥哥’永遠站在她那一邊,她那樣良苦用心,可惜她的好哥哥沒有如她所願地把我這個殺人凶手送進監獄,反而上了我的床……”
薑清梵每說一句,陸瑾寒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到最後直接壓下來,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堵住她的唇,帶著蠻橫的撕咬。
薑清梵也不遑多讓,壓抑許久的怒火瞬間燎原,她翻身將男人奪在身下,惡狠狠地咬破對方的唇。
粗重的喘息聲在空**的室內回**,然而在這樣的撕咬中,薑清梵心中惡念滋長,像春日裏灑下的種子,一場淋漓的春雨過後,遇風便瘋長。
長成一根根帶刺的荊棘,吸食著她的骨血,尖刺紮進血肉裏,伸向四肢百骸。
陸瑾寒心裏的蘇沅沅多單純啊,而她就是鮮明的對照組,是驕縱恣意,無所顧忌的千金大小姐,為了一己之私,什麽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