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元稚拉著蕭縱,帶著幾個仆人守在後門,逮住晚歸的蕭紳。
她走到他旁邊,玩笑道:“小叔回自己家怎麽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府中進賊了!”
蕭紳惡狠狠瞪著元稚,捉賊?這個陣仗,明顯在捉他!
礙於大哥在場,他不好發作,梗著脖子道:“太晚了,怕吵到府中人睡覺。”
蕭縱麵容峻厲,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絲冷峭,低眉凝視著他。
“去哪了?”
蕭紳答得磕磕巴巴:“去……去朋友家喝茶。”
“喝茶喝出一身銅臭味,你莫不是長了一副鐵齒銀牙?”蕭縱沒跟他廢話,示意兩旁的人,“搜身!”
左右兩個家丁上前,將人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從懷裏搜出兩個錯金骰子來。
家丁將東西呈給蕭縱,對方接過,瞄著蕭紳的眼睛,狠狠砸過去。
“才放出來,又去賭,蕭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執迷不悟的混賬!外麵多少人想捏我的錯處,借此搞垮蕭家,你倒好,上趕著給人家送把柄!
橫豎我管不了你,以後你被人追殺,也別求我搭救。你我兄弟之情,就此斷絕,蕭家也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來人,打開後門,將二少爺逐出府去!”
家丁領了命令,架起蕭紳往外拖。
“大哥!哥,我是你親弟弟,你不能這麽對我!”
蕭紳伸著腳,死死扒住地麵,聲淚俱下地哭喊。
“大少爺!大……大少爺且慢!”
張慧扶著肚子,小跑著過來,丫鬟仆婦在兩邊護著,生怕她有個好歹。
張慧雙眼紅腫,發髻散亂,撲通一聲跪在蕭縱身前。
“大少爺開恩,饒過他這一次,就當是給妾腹中的孩子積德,您也不想它一出生就沒了父親吧?”
她擦著淚,苦苦哀求。
元稚道:“沒了父親,你腹中的孩子也是蕭家血脈,誰還能虧待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