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縝將黎熹送到東洲碼頭後,又陪著她前往聖安醫院。
與此同時,聖安醫院。
搶救室裏的燈還亮著。
先前血液庫的工作人員來過一次,送了兩袋熊貓血給薑晴空輸血。但聖安醫院血庫的熊貓血不夠了,院方正在緊急申請從同城醫院調取熊貓血。
薑逐浪與夫人宋韻之也剛抵達醫院不久。
因為太擔心薑晴空,夫婦倆臉色都很難看,薑太太更是被嚇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薑逐浪剛攙扶著妻子走到長椅上坐下。
這時,搶救室從裏麵打開。
一名工作人員拿著病危通知書走出來,站在門口大喊:“病人薑晴空的家屬在哪裏!”
聞言,薑逐浪夫婦同時衝了過去。
宋韻之因為雙腿無力,半途還摔了一跤。
“晴空是我們女兒!”
薑逐浪拽著護士的胳膊問:“我女兒現在是什麽情況?她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護士盡可能鎮定地告知薑逐浪:“薑先生,你女兒流產大出血,被送來得太晚,生命體征已經很微弱了。”
“她是熊貓血,我們醫院血庫僅存的熊貓血都給她用上了,可病人的情況還是很不理想...”
“我們現在隻能等待工作人員從外院調取熊貓血過來。”
“另外,我們聖安最全能的外科聖手應醫生也快到了。”
“病人的情況很不容樂觀,我們需要病人家屬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
說完,護士又問:“病人的丈夫來了沒?”
薑晴手上戴著婚戒,又剛小產,顯然是已經結了婚的已婚女士。
在這種情況下,最應該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是她法定意義上的丈夫。
聞言薑逐浪便沉下臉來,怒罵道:“那混賬不知道滾什麽地方去了!我們是晴空的父母,我們可以給她簽!”
聞言護士有些遲疑。
“那你們給他打個電話吧,最好能征求到病人丈夫的同意後,你們再簽字。否則病人出現意外,病人家屬要跟醫院打官司的話,我們也難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