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胡清楚,匈奴與嬴北埕,他不能一下子都得罪死。
如今,頭曼他已經得罪死了,除非付出巨大的代價,比如部落,牛羊,人口,才有可能消除仇恨。
而他剛與嬴北埕合作,瓜分了扶餘。
他們之間,目前至少是友善的,而且,互市下來,他們得到的利益,也很大。
作為東胡的王,他已經預見了,他們與大秦必然會有一戰。
但,在戰爭尚未爆發之前,他不是主動交惡嬴北埕。
畢竟,嬴北埕不光是那一片土地的主人,還是大秦帝國的皇子,兒子受了委屈,老子未必就不會出兵報複。
特別是在這個時間點上,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他不會南下。
婁煩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可以樹敵,但是不能讓四周都成為自己的敵人,要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他對於嬴北埕多少有些好奇。
那是一個桀驁不馴,不甘人下的主,而且,偏偏不是大秦皇子的長子。
他相信,未來的鹹陽一定會很熱鬧。
大秦帝國太強大了,隻有亂起來,他們才有機會南下劫掠。
所以,對於嬴北埕他抱有期待。
.......
蘭京。
嬴北埕舉行了一場宴會,對於蕭何等人進行宴請。
政事堂中,氣氛有些熱烈。
這幾天,他們在蘭京,對於奉天五郡的情況,也是有了一些了解。
”諸位,我很歡迎你們的到來!”
嬴北埕舉起酒盅,朝著眾人,道:“這一盅酒,我幹了,你們隨意。”
“幹!”
有了嬴北埕開場,宴會上氣氛一下子變得熾烈,大家都是年輕人,在這陌生的地方,多了一些親近。
“君上,我這些日子,也在蘭京附近轉了轉,了解了一下。”
灌了一口酒,王離神色激昂:“我覺得,在蘭京的生活,要比鹹陽更為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