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臻眯著眸子質問連心月,語氣輕柔卻夾著寒氣。
連心月氣鼓鼓地打斷他的話,把頭枕在顏臻的臂上撒嬌,“我想殺她輕而易舉,隨便買個凶手就行,何需我自己動手,義兄你為什麽要幫這個凶手,她死了不好嗎?”
“你給她下了什麽藥?”
“我要讓她死,給連家軍償命!”
四目相撞,連心月急得快哭出來,眸子都氣紅一片。
顏臻推開她,端了旁邊的醒酒湯喝,“此事不許再有第二回。”
連心月輕哼一聲,沒有第二回了。
她想殺的隻有楚卿一人。
楚卿死了,她的毒也可以永久封存。
“相爺,我家大人身子不適,馬車也毀了,可否借相爺的馬車,尋個藥堂把我家大人送去。”
長峰人未到跟前,已提早向顏臻行禮,臉上急出不少汗。
方子敘回眸,等著顏臻發話。
救與不救,他做不了主。
楚卿就在不遠處,聽到長峰欲向顏臻求助,急得扶著牆壁站起來,“長峰,再找一個馬車,我們回府。”
長峰不知她為何著急,“都成這樣了哪能回府,桂叔幾次叮囑,讓我護著大人。大人若出事,我這條命都不夠賠的。”
“求他做什麽,馬車裏那幾個人巴不得我死!”楚卿眼角有淚滑落,她捂著腹部覺得對不起未出生的孩子。
長峰跑回來,他將楚卿扶起來。
見她滿頭大汗,臉色慘白,扯了自己衣袖去擦。
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急得掉眼淚。
“隻要大人能活著,別說是求他跪他,就是以命抵命也行。”長峰扶著楚卿,卻見她一步未動,腳下像生了根。
“大人……”
連心月盯著看了會,覺得不對勁,她用足了藥,不可能撐這麽久。
怎麽還不暈倒,還不吐血。
她跺跺腳,甚至懷疑起自己的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