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搖搖頭,她才不想承認自己為了給他喂藥,用了特殊手段,否則這家夥的尾巴還不翹上天。
她默默撫上小腹,期盼著肚中孩兒,可不要未出生就沒了阿爹。
“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怕是很快就能讓你如願。”顏臻閉著眸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不是第一次中毒,這東西要不了他的命,故意這麽說是想試探楚卿。
現在楚卿在他手裏,在合作上他有很大的主自主權。
楚卿當禦史多年,哪能看不出顏臻的詭計,“顏相既然願意成全下官,我就不客氣了。”
她說著,也裝出狠心,從腰間竹筒中拔出一根銀針,衝他身上的穴位紮過去。
顏臻惱了,反手奪過銀針,把楚卿推到一旁。
“看來你很怕死。”楚卿捏著針笑起來,“過來讓我給你紮兩針,護住心脈,這樣你還能撐兩日。”
顏臻眯眼坐正身子,眸光中多了一絲欣慰。
“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淮出不了城,也不敢藏在禦史府,那些官兵不會搜的地方隻有牢獄。”顏臻靠在一旁休息,隨意和她談論南淮的下落。
楚卿看過去,她其實也這樣想,南淮沒被找到,肯定是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錦雀衛很厲害,但南淮也是錦雀衛出來的,當然知道藏在哪裏才不會被發現。
“你不說話,證明我猜對了,不如……”顏臻坐不住了,身子不斷發顫。
這是毒發的征兆。
瓶子裏已經沒有解毒丹,楚卿怕他真的就這麽死了,急忙坐過去扶著他。
“別動。”她拿出身上藏的銀針,在他穴位上紮上兩針。
管不管用也得試試,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顏臻頭疼欲裂,痛苦地晃動腦袋。
他抬手去推楚卿,不想連累她,“走,離開這兒!”
“顏相,之前南淮在我手下做事的時候,我和他約定暗號。如果有一天風滿樓沒了,我遇到危險。一定要我給他求救信號才能出現,否則即便是我死,他都不能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