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豐知道顏臻在裝暈,卻沒有直接拆穿,是給他們麵子。
連心月再笨,這點事兒還是知道的。
“麻煩公公去門口等著我,我最後和義兄道個別。”連心月以退為進,想著早晚都要入宮,也不磨蹭了。
敬豐走出門外,對旁邊的楚卿招招手,多日不見她愈加狼狽,頭頂亂糟糟的,看起來像多日沒有打理。
“楚卿,你過來一下。”
楚卿本不想見他,為了給連心月爭取點時間,熱情地去送他出門。
“他們虐待你了?”幾日沒見,他發現楚卿瘦了不少,而且衣衫也很舊,前麵好幾處洗得發白,布料粗得還沒下人穿得好。
楚卿嗯了聲,把胳膊上的傷口露出給他看,“非打即罵,都把我當成害死連家軍的凶手。”
“欺人太甚,誰打的你,我去找他們算賬去。”敬豐最疼楚卿,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鞭傷,才相信相府的人真的在虐待她。
本來查完千香樓,敬豐還以為楚卿腹裏的孩子是顏臻的,這會想想絕無可能。
若真是顏臻的孩子,怎麽可能如此待她。
楚卿拉他到一邊,“沈念慈打的,對了,解蠱的藥是真的嗎?”
楚卿怕敬豐不對她說實話,目光直勾勾盯著。
“當然是真的,不過這蠱和毒不同,毒解了身體養養就回來了,但是蠱哪怕解了,也會有各種的後遺症。你在府裏要想辦法勸勸他,別再執意調查連家的案子。”
楚卿又問,“連心月入宮是為何?”
“你也知道南安王快抵達我朝,我朝沒有公主,唯一的郡主今年也才十歲。那些大臣們更不願意把自己的女兒獻出來。如此聖上才盯上了連姑娘,想要封她為公主,讓她到南安國和親。”
該死!
李暄太不要臉了,明明有別的法子,他卻想了個最卑鄙的,想讓連家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