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是欣賞紫檀的,每一個想要努力爬出淤泥的人,她都會欣賞,尤其是女子,因為所有女子從出生就會被灌輸要溫良的思想。
她們從出生開始就會不斷地有人敲擊她們的脊梁,整個世界都會在無形中地去**她們忍氣吞聲,不反抗。
雖然,謝家也算不得什麽好地方,但當半個主子,和始終是一個奴才,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她衷心地祝福紫檀,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端端正正地站在世人跟前,不再是半個主子,而是真正的,一個自由快活的人。
前一秒她還在深沉,然而等跨入她的院子,就開啟了憤怒模式:“陳婆子,你給我滾出來!”
她可還沒有忘記幾日被陳婆子個的那個勞什子口脂害得出的奇恥大醜。
她兩輩子都沒這麽丟臉過。
陳婆子聽到沈虞一回來就找她,滿心歡喜地從屋裏跑了出來,狗腿地道:“哎喲,大小姐您回來了?”
“今日玩兒得開心,玩兒得愉快嗎?”
“可有什麽要吩咐老奴的,老奴馬上就去辦。”
大小姐肯定是感受到了她買的口脂的好處,要獎賞她吧!
沈虞皮笑肉不笑:“好你個陳婆子,沒看出來,你還挺會演的啊!”
“老實交代,你為何要害我!”
沈虞這話,愣是給陳婆子把一雙昏花的老眼給整清明了:“天地可鑒,老婆子我雖然私下裏偶會蛐蛐大小姐您,可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現在對大小姐您一片忠心,怎麽會害您。”
她激動地指著金盞和金玉:“是不是你們在大小姐跟前說我壞話,陷害我!”
金盞和金玉可不背這黑鍋:“分明是你買了擦不掉的口脂給小姐,害得小姐出糗,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陳婆子這下覺得自己更冤了,她抱著沈虞的腿,哭得淚水漣漣:“大小姐,冤枉啊!那口脂是京城最好的口脂,可難買了。我為了給您搶那口脂,還拳打腳踢了好幾個人,才搶到的,我怎麽會害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