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村中和諧氣氛不同的是,此時的鎮撫司內,氣氛一片蕭索,肅殺。
紀綱將手背在身後,緊盯著麵前站著的一眾錦衣衛。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凡是被他注視之人,都隻覺得一陣寒意襲湧,仿佛是被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注視著一般!
他們中的有些人下意識的將頭垂低。
而紀綱則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了眼裏!
“你,出來!”
紀綱隨手指向人群中的一名錦衣衛,同時冷冷對其嗬斥一聲。
那名錦衣衛聞言,頓覺心頭劇震,當即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紀綱麵前。
“我記得之前監視白水寺,你似乎也在其中吧?”
這名錦衣衛聞言,頓時將頭垂得更低:“沒,沒錯,卑職的確是受指揮使調遣,負責監視白水寺!”
“那衍空和尚人呢?”
紀綱的一聲喝問,直如同晴空霹靂般在對方的耳邊炸響。
這名錦衣衛被嚇得朝後退了兩步,可他的衣領隨即卻又被紀綱一把揪住:“老子問你話呢,衍空和尚人呢!”
“卑職,卑職並不……”
還不等對方將話說完,紀綱便狠狠一拳砸在了這名錦衣衛的臉上。
這名錦衣衛的半個身子都騰空而起,順勢重重摔倒在地,他臉色一陣漲紅,噴出一口鮮血,而那血中赫然還夾雜著一顆碎裂的牙齒!
紀綱這一拳何其猛烈。
竟打的這名錦衣衛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來!
紀綱抬腳從這名錦衣衛的身上踏過,看著麵前噤若寒蟬的眾人:“知道那個衍空和尚究竟是誰嗎?他就是朱允炆,是失蹤已久的建文帝!”
“他失蹤了,咱們的腦袋就都保不住了,錦衣衛辛苦監察了這麽久的時間,如今卻讓他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你們這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麽用!”
紀綱一改往日儒雅隨和的姿態,反如同瘋虎一般對著麵前的一眾手下厲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