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星河不懂自家阿娘為何這麽說,詫異地看向了衛南熏。
“這是為何?”
“舅父與阿熏不也是才認識麽,總不會舅父也看上阿熏了吧?”
“那可不行,舅父與阿熏差著輩分呢,況且也是我先相中的阿熏啊。”
她本就臉皮薄,被那直白的目光盯著看,瞬間漲成了大紅臉,支支吾吾連話都不知該怎麽說好了。
長公主也隻是想打趣打趣小姑娘,沒真想讓她下不來台。
誰知道自家這小子,是真的傻。
一想到說裴寂與衛南熏差著輩分這話,就沒忍住掩嘴笑了幾聲,不得不開口解圍道:“你舅父方才不是輸給了人家。”
“他堂堂大燕的攝政王,輸了棋,人家姑娘提點事,他總得答應吧。”
滿星河不疑有他,雙手合掌一擊:“對哦,還是阿娘聰明,我長這麽大,還是頭次看見舅父有輸的時候呢。”
雖說這輸贏水分實在是很大,但能看見舅父主動認輸,怎麽也是奇聞一樁了。
“阿熏……”
“長公主,世子,天色已晚,家中幼弟還在等著臣女回去,便不在宮中留宿了,臣女是特來辭行的。”
長公主挽留的話都還沒說,就聽滿星河有點委屈地道。
“你們衛家不是國公府麽,你弟弟自會有人照顧啊,非要你回去幹嘛,難不成是衛家沒人了?我過兩日可就要離京了,他年何時再見都難說,你可是我在京中結識的第一個女子好友,你就這麽走了?”
長公主見她猶豫,就補了句:“這要留你晚膳與留宿的人不是本宮,你若真要走,得當麵與他說,本宮可做不了他的主。”
滿星河誤以為留她的人是薑太後,讚同道:“是了是了,她老人家等閑可不輕易留人的,你可不好一走了之。”
唯有衛南熏清楚知道,長公主所謂的人不是太後,而是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