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偷拿東西被人贓並獲居然還要狡辯,我看還是得給你點教訓才好。”
“還不快把禦賜之物還來,自己沒本事得太後的賞賜,便嫉妒別人,隻怕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好的東西吧。”
難堪的言語不停地往衛南熏的耳朵裏鑽,她被五六個人圍著,可脊背一直筆挺,不曾露出半分怯弱。
她的目光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向不遠處石亭內的薑瓊枝。
那是唯一在場看到了一切的人,也是唯一能站出來洗清她汙名的人。
一個眼神,衛南熏就知道,不必去求薑瓊枝了。
對方的神色淡漠,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她就像是遊離於所有人之外,圍觀了這場鬧劇。
看似和這些欺壓衛南熏的人有所不同,實則她的性質更惡劣。
衛南熏扯出個譏諷的笑來,這些便是所謂的大家閨秀,懂規矩講禮數的貴女們,也就不怪滿星河會如此厭煩這些人了。
“哦?是麽。”
她的聲音並不響,但這語帶譏誚的聲音卻很是尖銳,猶如石子入水,立即就激起了層層漣漪。
“你這笑是什麽意思,你偷拿了東西不還,難道還不服?”
“我說了,有誰看到我偷了麽?”
眾人齊齊看向張玉如,又看向旁邊跪著的小宮女。
那宮女從這麽多人冒出來時,就縮到了一旁,見所有人都看向她,她麵露驚恐飛快地搖了搖頭:“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姓衛的頭上戴著發簪的?”
小宮女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是來送茶水的,哪裏敢抬頭打量貴客,隻得誠實地道:“奴婢……沒有看清。”
衛南熏捏緊了手中的玉簪,抬頭道:“何必要為難個宮女呢。”
“你們既是說我偷了簪子,我也可以說這簪子是我撿的,或是別人栽贓的,都是空口無憑,為何要讓我磕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