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芝看中兒子的婚事。
終究是留下魚,甩了臉走人了!
村支書姍姍來遲,趕了個尾巴。
問了下事情經過,歎了口氣,沒說啥,招呼著大家夥都散去。
人走光後,王秀英也進了廚房,張羅起晚飯。
唐老爹點燃了根土煙,蹲在院內。
問著唐老三:“你咋滴知道的,是徐蘭芝偷的魚?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河邊守著嗎?”
唐老三呲了呲牙,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倒吸了口涼氣。
徐蘭芝那娘們兒,指甲蓋裏全是黑泥,也不知道被她抓傷,會不會得狂犬病!
唐老三想想就氣。
拿起舀子壓著水井灌了好幾口大涼水進肚,這才算是壓下來點火氣。
也才回答唐老爹的問話。
“我出去時候,聽到村裏人說,徐蘭芝砸在扭秧歌人身上的鞋全是濕泥巴,就起了疑。”
“晌午時候,又聞到從隔壁飄來魚香味,就溜了進去,見她在灶台燒魚。”
“廚房裏還堆著兩桶子活魚,就-”
接下來的話,唐老三沒繼續說。
但唐老爹這一聽,還有啥不知道的!
徐蘭芝那人,一撒謊就眼珠子亂轉,這叫做賊心虛!
準是被自家三弟炸了出來,事後又不承認了!
“行了,這事兒就這樣吧,把地上魚收拾收拾,咱晚上也燒魚吃!”
“咋滴能就這算了呢?她家裏還藏著咱一桶魚哩!!”兩桶魚,他隻搶回來一桶,唐老三不幹,驢脾氣上來,還想去搶魚。
唐老爹嘴裏吧唧著煙,煙霧繚繞下,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了一塊。
“那能怎麽樣?合該是好好的一家,竟是讓人看了笑話!”
“嗤!”
唐老三可不這麽認為。
“她偷魚都不怕人看笑話,咱怕啥子?!”
“二哥!你就是性子太軟,才讓人欺負!”
“嗐!”唐老爹歎了口氣:“你就當那些魚是孝敬了老爹老娘吧,左右他們是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