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寫完啦。
不到二十五萬字的內容,足足寫了近三個月的時間,算上題材構思和醞釀,前後跨足有大半年,終是完成。
當最後一個字敲下來的時候,心中並未有完結時的不舍,反而隻是有解脫的快感。
這個故事太難了。
對於作者來說,想要寫一個故事,首先就要對這個故事有一定的了解,特別是寫可控核聚變題材,更是要對相關領域有所掌握,然而我在萌生出寫這個題材之前,尚且連托卡馬克、可控核聚變是什麽都不太了解。還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才了解到EAST,從而知道合肥有一座等離子體物理研究所。隨著深入挖掘,才從等離子所為起始,知曉了我國可控核聚變七十餘年的發展脈絡和曆史進程。
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國核聚變研究麵臨西方技術封鎖,不得已用羽絨服、牛仔褲等生活物資,從蘇聯換回一台退役的T-7托卡馬克裝置。對其進行了根本性改造,最終才逆向研發了出我國首台超導托卡馬克裝置HT-7;自稱‘島民’的李建剛院士,為了逐夢太陽,堅守科學島四十年,曆經20餘萬次失敗……
一道道艱難險阻,卻並未打倒我國核物理的研究人員們,他們紮根研究,克服困難,先後實現高約束模式放電、等離子體電流突破100萬安培、全麵突破“ITER增強熱負荷第一壁”關鍵技術、億度千秒級運行實驗難題……從上個世紀50年代到現在,他們用70年的時間,三代中國科學家接力“造太陽”,這才促使我國核聚變研究攀登世界研究的巔峰。
正因如此,我才真正下定決心,要將這個故事寫出來,要將他們把“逐日”從神話符號升華為現代精神的信念寫出來。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在寫作中我仔細構思了劇情架構,同時還查閱大量的相關論文,最終確定了一條以中國核物理研究的跨越式發展為脈絡的主線,通過虛構的陳懷楚這個人物——以其為代表的一眾青年科研工作者們紮根科學島,默默堅守苦苦鑽研的奮鬥精神,持續深耕可控核聚變技術的攻堅曆程,串聯起新中國初代核武器研發的“裂變之光”與當代可控核聚變技術攻堅的“聚變之路”,展現新老兩代核物理人的奉獻,從而能夠讓大眾看到中國從“核大國”邁向“能源強國”的壯闊征程,同時,也借著這部作品去歌頌那些為了科技報國而默默努力的科技工作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