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掛斷電話時,許賀新隻是皺了皺眉,心裏想著禪忠祥肯定是太忙了,便自我安慰著放下了電話;第二次,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嘴角微微下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到了第三次、第四次,他的耐心如同沙漏裏的沙子,一點點流逝,隻剩下滿心的煩躁。
“這都第幾次了,每次都這麽敷衍,他到底還管不管油田的事了!”他低聲抱怨著,手中的筆用力地在文件上劃了一道,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不僅如此,關於禪忠祥光伏項目的傳聞也斷斷續續地鑽進許賀新的耳朵。那些傳聞就像縹緲的煙霧,總是說著項目即將成功,可始終不見實際成果落地。
“都過去這麽久了,天天傳馬上成功,結果連根毛都沒看到。”
許賀新低聲嘟囔著,煩躁地將手中的筆狠狠扔到桌上,筆在桌麵上彈了幾下,滾落到了地上,他也懶得去撿。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去和禪忠祥一起攻克油田難題的場景。
麵對複雜的技術故障,他們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默契配合,從製定解決方案到實施操作,每一個環節都銜接得無比順暢,從不退縮。可如今,禪忠祥卻一心撲在光伏項目上,對油田的事不管不顧,這讓許賀新感到被深深背叛,心裏空落落的。
終於,在又一次聯係禪忠祥無果後,許賀新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他猛地站起身,雙手帶著一股狠勁用力拍在辦公桌上,“禪忠祥到底想幹什麽!”
過了幾天,許賀新得知禪忠祥回指揮部處理事務,他立刻像一隻發現獵物的獵豹,快步走向禪忠祥的辦公室。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急切。推開門,他連一秒鍾都沒停頓,劈頭蓋臉地就說:“禪忠祥,我現在命令你必須馬上回到油田工作,不能再繼續你的那個環保項目了!你看看你,光伏項目搞了這麽久還沒個結果,油田這邊因為你亂成一鍋粥了!設備故障頻發,技術難題一大堆,你卻在這搞些看不到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