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淑玉這單生意非同小可,陳秀麗第二天就去了田家。
李芬一路親親熱熱把陳秀麗迎進門,“你這孩子,總也不來串門,你那加工廠離咱家就幾步路。”
聊了幾句家常,陳秀麗問起正事,“田叔,田嬸兒,咱家還有多少林蛙油,我都要了。”
田家老兩口彼此對視一眼,李芬有些不確定問道:“秀麗,你問這話讓我們老兩口沒底了,你是要多還是要少啊?”
林蛙油是個金貴東西,就算是在產地,一斤也要1500左右,很少有人會買多,也難怪李芬會有此疑問。
陳秀麗笑著給李芬吃了一顆定心丸。
有生意上門,田家老兩口從心裏高興,轉頭又露出一張失落的臉,不為別的,他們手裏沒那麽多存貨,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來斤。
“這東西太貴了,我們不敢曬太多。”田中平和陳秀麗解釋。
養殖戶養的林蛙,通常有這樣幾種去處,自己曬林蛙油,賣給各大飯店,等著二道販子收。
林蛙到了二道販子手裏去處就又多了一些,除了賣給飯店自己曬油外,還會供給藥材販子,城裏的各大生鮮超市,農貿市場等等。
每倒一手,成本就加上一到兩層,如果能直接賣給黃淑玉那幫貴婦,無疑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秀麗,你能想著我們老兩口的生意,我們十分感激,隻是這林蛙不比旁的,它是活物,就怕曬了油,對方不要,而咱們這兒又是小地方,砸手裏了。”
田廣平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並不會因為陳秀麗說得天花亂墜而盲目。
“田叔,你放心,家裏現在有多少貨,我全要了,明年要多少油你等我消息,如果還是不放心,我和你簽訂貨合同,給你先付定金。”
聽見陳秀麗如是說,田廣平放下心來,李芬推了他一把,“你就是膽小,秀麗你還有什麽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