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琰琬嘴角**起的笑漸漸凝固,她焦急地跑到歐陽修傑近前,仰頭去看歐陽修傑的眼睛。
“哥,你為何……”
“琬兒,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歐陽修傑垂眸,與歐陽琰琬對視,那雙清透的墨色眼睛裏,藏著失望之色。
歐陽琰琬的心跟著收緊,她紅唇半張,卻僵住了言語。
是啊,她為何會因為母親的話而動搖?
她怎麽能存了,任由母親傷害廂竹,而無動於衷的心思?
“哥,我錯了。”
歐陽琰琬低著頭,語氣落寞。
她有私心,更多的是不甘。
歐陽修傑知道歐陽琰琬是個有主意的人,他很慶幸,自己這個妹妹自小是由祖父祖母養大的。
說句不敬不孝的話,若妹妹是跟在母親身旁長大,恐怕會成為那心腸毒辣,雙手染血的可怖之人。
若說世間的感情,也隻能情愛最捉摸不透最不理智了,這本是一份為己自私的情感。
歐陽修傑不懂情愛,但他能理解妹妹的搖擺與不甘心。
“母親那裏,你莫要逆著她來,先順著她即可。”
“湘綺院我有去瞧過,確實精美,但屋中陳設皆是你所喜愛的,若我沒有猜錯,母親應是想讓你從湘綺院中出嫁,她是在為你修葺新院子。”
歐陽琰琬百感交集,她是沒有細看,可剛剛匆匆而過時,卻是有很熟悉的感覺。
被兄長提點後,她才明白母親是在蒙蔽常嬤嬤。
“四皇子被罰禁足,你這兩日可去瞧瞧他。”
歐陽修傑將一早得到的消息,告訴歐陽琰琬,其實,這才是他請她來的目的。
歐陽琰琬神情恍惚。
所以,昨夜阿燁果真宿在了寒池殿麽?
擷芳殿,趙燁趴在**,元寶紅著眼睛幫趙燁上藥。
他都已經哭了三回了,瞧著趙燁身上的傷,實在是忍不了,但是下令杖打趙燁的又是皇後娘娘,他連句念叨都沒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