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車上,沈白讓旁人駕車,他跟著進了馬車,與歐陽修傑講述事情的原委。
“榮三爺家的那位少爺,還在牢裏關著,罪名卻不好下,畢竟宮裏那位的顏麵也是要顧及的。”
沈白分析得頭頭是道。
“最主要的是證據不足,除去珠兒以外,沒有旁地受害者,就連容洪屋子裏的幾位妾室,都不曾說半句容洪的不好。”
珠兒又是安國公府簽了賣身契的丫鬟,像他們這樣的大戶人家,後宅裏打罰奴婢都是常有的事兒,隨便按個罪名就能要了她的命。
京兆府若連這種事都管,怎麽可能管得過來?
容洪之所以沒有被放出來,不過是因為宮裏的貴妃還在禁足,安國公這邊又知道永徽帝對安國公府不滿,多了這層思量,才沒有管容洪。
京兆尹是襄王側妃崔安露的叔伯,私下也不太敢對容洪動太重的刑罰。
貴妃和崔側妃都因容洪受罰,可容洪又被安國公送到了京兆尹手中,利害關係京兆尹不得不思量在內。
這些時日,容洪不過就是關著照著流程問話而已,膳食茶水都不曾缺過。
聽說珠兒又來狀告容洪殺人,負責此事的少尹頓覺頭大。
珠兒是被安國公親自護下唯一受害人,少尹也不好將人直接趕走。
把人請進來問清事情經過後,少尹很想說,此女魔怔了。
容洪在牢裏關得好好,容洪怎麽去殺珠兒的母親?
如果說是容嵩夫婦做的,那更不對。
容嵩一家都被安國公禁足好幾日了,連容嵩出個門都需要安國公首肯,他們有必要在這種關頭為了泄憤去殺珠兒的母親?
仵作驗過屍了,確實是服錯了藥物才會致命。
可珠兒不信,最後少尹也失去了耐心,命人將珠兒趕走了。
歐陽修傑的馬車,就是在這個時候差點撞到了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