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宋晴捏著帕子掩麵嗚咽,口中聲聲嚷著“我的眠眠啊,娘的心肝啊,娘恨不得替你去受這些罪啊!”
王歌端坐在她對麵,也是捏著帕子跟著嗚咽:“不過是小夫妻拌句嘴,眠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我那逆子,已經被他爹在祠堂裏罰跪了。”
宋晴恨恨地盯著王歌嵌著珠片的繡鞋,心道:我女兒差點丟了半條命,你兒卻隻是被罰跪!王歌,你欺人太甚!你們國公府欺人太甚!
但,她除了暗恨,別的卻什麽也做不了。
她叮囑柳月好生照顧柳月,由如月和竹青陪著悲慟地離開了國公府。
宋晴剛上了馬車,隻覺一股子腥甜自喉嚨出湧出來,竟是生生嘔出了一口暗紅色的血!
“夫人!”“夫人小心!”如月和竹青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宋晴靠在車壁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虛弱地擺擺手。“不要聲張,此事不可讓眠眠知曉。”
她聲音低啞,透著一股子疲憊與無奈。
她和如月對視一眼,默默點頭。
回府之後,宋晴強撐著精神差人去聽竹苑請蘇知鏡,才發現,蘇知鏡壓根就沒回來。
“鏡哥兒一向最是疼愛眠眠這個二妹了。他聽到眠眠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回來看她一眼?定是你們沒有將話傳到!”宋晴憤怒地將一隻瓷瓶砸向蘇思。
蘇思敏捷地躲過去,瓷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夫人,公子奉了聖上旨意,在大遼使者未離開之前,時刻不得離開慧寧公主左右。這,這抗旨,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公子不敢擅自做主。”
蘇思的話說得讓宋晴毫無反駁之力。
國公府,宋晴幾人剛走,趙元璟便去看了蘇眠眠。
蘇眠眠還在昏睡之中,麵容蒼白如雪。
“娘,她的嗓子,以後真得不能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