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瘋婆子即將撞上趙瓊華的那一刻,蘇知鵲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攔住了她。
她定睛一看,心中頓時一震,倒吸一口涼氣——眼前這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婦人,竟是昔日風光端莊的瑞陽侯夫人杜縈!
“夫人!”蘇知鵲驚呼一聲,連忙扶住她。
然而,老侯夫人卻像是完全不認識她一般,眼神渙散,口中喃喃自語,神誌已然不清。
怎麽看,都像前世得了癔症的自己。
蘇知鵲心中怒火中燒,抬頭看向追出來的葉姨娘,厲聲質問道:“葉氏!你竟敢如此對待侯夫人!瑞陽侯為國奔走,家中母親卻慘遭非人對待,你還有沒有良心!”
葉蓁蓁被蘇知鵲的氣勢震得一愣,隨即冷笑一聲,抱臂站在台階上瞧著她,尖酸刻薄地回擊道:“喲,這不是蘇家大小姐嗎?怎麽,連未婚夫都看不住的人,如今倒有臉來管我們瑞陽侯府的家事了?”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趙餘成也跳了出來,趾高氣揚地說道:“就是!你算什麽東西?我告訴你,等會兒我就讓人把翠岫院的紫竹全拔光了!看你還怎麽得意!”
蘇知鵲聞言一怔,沒有說話。
趙餘成覺得她是被自己鎮住了,得意揚揚地說道:“我如果記得沒錯,那些紫竹是你送給我阿兄的吧?我阿兄可寶貝那些竹子了!上個月,我不過折了幾枝做竹蜻蜓,他竟讓我在院子裏跪了半天。左右他去了大遼就回不來了,我就把他的紫竹全拔了,哈哈哈——”
“成兒,需要胡說!”葉蓁蓁厲色喝道。
趙餘成這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捂住了嘴,藏在了葉蓁蓁身後。
蘇知鵲麵色陰冷地盯著葉蓁蓁母子二人。她沒想到趙慕簫這麽珍視自己送給他的紫竹,更沒想過,趙慕簫不在家,葉氏母子竟敢如此囂張,欺侮他母親,現在連他心愛之物都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