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宋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裴宇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什麽事？你說。”
宋昭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裴宇辰的臉上，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尋找到什麽：“當年，我母親……是怎麽死的？”
裴宇辰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握著茶杯的手猛地一顫，茶水濺出，灑在了衣襟上。但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怔怔地看著宋昭。
“昭兒，你……你問這個做什麽？”裴宇辰的聲音有些幹澀，他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但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外祖父，”宋昭的語氣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必須要知道真相。我母親的死，一定有蹊蹺！”
裴宇辰沉默了。他看著宋昭那雙清澈而執著的眼睛，心中一陣絞痛。他知道，宋昭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她開始懷疑了，她想要追查真相了。
可是，真相……是那麽的殘酷，他真的忍心讓宋昭知道嗎？
“外祖父？”宋昭見裴宇辰不說話，又輕聲喚了一句。
裴宇辰回過神來，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昭兒，你母親的死，一直是外祖父心中的痛。當年，大夫說是……說是經年體弱，積重難返而亡。”
“體弱？”宋昭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我不信！”
“昭兒……”
“外祖父，您也覺得不對勁，對不對？”宋昭打斷了裴宇辰的話，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逼人的氣勢，“我母親身體一向很好，怎麽會突然體弱？我那時雖然還小，可記得清楚，母親明明是突然生病的，一病不起。”
裴宇辰看著宋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宋昭竟然連這些都想到了。
“昭兒，你……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