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世紀酒店二樓,楚陽一身西裝,帥得人神共憤,跟在周廠長的身後進了宴會廳。
“今天這個聚會全縣的鋼鐵商都來了,有賣鋼的,也有收鋼的,能搭上幾個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知道,廠長。”
“哎呦!是周廠長來啦,快快上座!”
作為丘縣最大鋼鐵廠的廠長,周廠長一來就被眾人圍在中間恭維。
楚陽跟在他身邊,扮演好一個小輩的樣子。
有眼力見兒的就會問,“周廠長這是上哪找了個這麽俊俏的後生啊?”
“哈哈哈!他啊,叫楚陽,幫我解決了軋鋼機跑鋼的問題,當然要帶出來炫耀炫耀。”
周廠長麵滿紅光,“我這小輩想做廢鋼生意,這不帶出來漲漲見識。”
楚陽也不掉鏈子,落落大方地幹了一杯酒,“各位都是前輩,以後還要仰仗各位,我先幹為敬,大家隨意。”
有周廠長在,眾人就算看不上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全都很給麵子地喝了。
也都紛紛拿了名片給他。
這些電話,可不是能隨意打的,要總在刀刃上。
楚陽沒有名片,隻能把他家附近那個公用電話亭的號碼給了眾人。
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他扶著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周廠長出來,把他送回家,隨後才一個人回了回收站。
老大爺早已經下班了,院子裏黑漆漆的。
楚陽就著月光,在院子裏打盆水從頭澆下去,因喝酒有點暈乎的腦子頓時清醒,他脫了上衣褲子,隻穿著褲衩進屋躺下就睡著了。
顧行禮入獄後這段時間他睡得很香。
隔天一早,楚陽早早起床,回到七裏村。
正趕上劉大浩來送魚,他問道,“大浩,最近打魚情況怎麽樣?”
劉大浩這段時間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比較壯實的男人,不像以前,胖得像個白麵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