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瑾把手機鎖屏，揣進西裝褲兜。
他盯著沈老爺子的眼睛，笑了。
笑意淒冷。
“爺爺這麽說您承認了，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在算計張蘭。”
“或許吧，你們覺得張蘭隻是棋子。可是，你們可曾知道，張蘭她這些年變成了怎麽樣嗎？雙相情感障礙、自殺過多次......”
“哼，我打沈安楠算什麽？把他送進監獄又算什麽？”
看著沈修瑾那一張無比陌生、冷峻的臉，沈老爺子的身體幾乎是搖搖欲墜。
他不得不扶住一旁的牆根。
努力維持身體的平衡。
好半天，他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修瑾，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爸爸曾經也是喜歡過你媽的.......隻是你也知道，你爸隻是犯了男人會犯的錯誤。”
沈老爺子解釋到後麵。
他頓時覺得言語是那麽的脆弱。
在腦海裏搜刮著詞匯。
他還想說什麽，沈修瑾已經提前開了口。
“什麽都不用再說了爺爺，要麽按照我說的，沈安楠和付雅離婚，重新和張蘭結婚在一起。要麽就讓沈安楠一直待在監獄裏反省吧。”
“你......就不能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沈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
沈修瑾直接打斷他的話。
“爺爺，正是看在您的份兒上，我才手下留情，隻讓沈安楠坐兩年的牢。按照正常的程序，他得坐三年的牢。”
沈老爺子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拐杖，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倘若手杖沒了。
他就要轟然倒下。
沉默了半晌，沈老爺子紅著眼睛，看向沈修瑾。
做最後的掙紮。
和懇求。
“你真的不能原諒你爸爸嗎。”
沈修瑾堅定地搖頭，“要麽按照我說的做，要麽就坐牢。”
沈老爺子氣血瞬間上湧。
他一手撐著牆壁，一手舉起拐杖，氣呼呼地指著沈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