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趙雲離開,張良則麵帶憂慮之色,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沈長青,欲言又止。
他雖然是北境軍師,可對於行軍陣列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按道理來說攻城作戰,怎麽樣都用不到騎兵的。
趙雲如此行為,多少是有點不合常理的。
此事如果放在其他主公的手下,怕是早就出麵阻攔,不準趙雲如此浪費兵卒了。
可沈長青非但沒有反對,甚至還發話支持?
這是什麽道理?
難不成,沈長青對自家部將的信任,已經到了完全不講道理的地步了麽?
想到這,張良心中又是敬佩又是擔憂。
他敬佩的是,沈長青年紀輕輕,就能對手下將領如此信任,這絕非一般人能有的肚量和臣服。
可他擔憂的是,身為主公,沈長青如果對所有手下都能如此寬容,怕是未來會做出一些錯誤決策。
“主公,此事您要不再斟酌一番?”張良擔憂道,“我北境大軍所到之處一直勢如破竹,這第七府若能盡快拿下,對我北境軍心大有好處,可若是久攻不下……”
“我知道軍師的心思,此事不必擔憂。”沈長青隻是聽到前半句,就已經知道了張良想要說什麽了。
“主公的意思是……”張良有點不解。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我不如軍師;論步卒衝陣,單挑廝殺,我不如趙雲將軍;論騎兵遊擊,千裏追擊,我不如霍去病將軍,因此在攻擊州府之上,我自然全部信任趙雲將軍和霍去病將軍了。”
沈長青直接說道。
這番話說出來,張良看向沈長青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絲異樣。
“主公不愧是人中龍鳳,能有如此精辟之論斷,想來未來天下可定!”張良由衷的讚歎道。
“天下不天下還太過遙遠。”
“為今之計,還是首先穩固手中的勢力,等我們在北境徹底站穩了腳跟,在謀圖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