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凝陽和夏首輔的倒台,再加上咱們的彈劾,八股派基本上處於崩潰的邊緣了。”溫清風興奮地向秦丘匯報,語氣中難掩激動之情。
然而,麵對這傲人的成績,秦丘卻高興不起來。
他眉頭緊鎖,心中疑慮重重。夏世鬆苦心經營數十年,穩紮穩打,步步為營,難道就為了這一步昏招?這顯然不合常理。
“清風,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秦丘沉聲說道,“他夏世鬆老奸巨猾,步步為營,怎麽可能如此簡單就被擊敗?”
溫清風聞言,也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實擺在麵前,他不得不信:“他夏世鬆現在就在天牢裏,不管他有什麽陰謀,一杯毒酒將他送回老家,萬事休矣。”
聽著溫清風的話,秦丘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漏算了些什麽,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清風,備毒酒,我親自給夏世鬆送去。”秦丘果斷下令。
溫清風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王爺,為何要親自送去?隨便找個死士送去就行了。”
秦丘搖了搖頭,目光深邃:“我心裏有股不祥的預感,夏世鬆不能就這麽簡單地死掉。我親自去天牢跟他聊一聊,若是我多慮了,直接毒殺他就是。若他夏世鬆真留有後手,那就讓他多活幾日,看看他究竟在玩什麽把戲。”
天牢內,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然而,夏世鬆卻並不顯得狼狽,他安靜地坐在那裏,神情自若,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當秦丘踏入牢房的那一刻,夏世鬆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他微微一笑,聲音平靜而有力:“王爺,你終於來了,我沒有看錯你。”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在秦丘的心頭。他明白,自己與夏世鬆之間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而這場博弈的勝負,將決定整個朝堂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