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殃剛從軟榻上起來,春鶯便給她披了件外衣。
外頭的人已經闖進來了。
一人推開門,便見柳夫人大張旗鼓而來,目光冷冷鎖住宋殃,“你便是對我女兒下手之人?”
聽到柳雲姝腹中孩子沒了,柳夫人便火急火燎而來。
心中更是認定了是宋殃所為。
宋殃朝著柳夫人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柳夫人為何這般說?”
“表姑娘可沒有對二夫人下手,昨日二夫人自個兒都說了,是被人下了藥才疼痛難忍摔倒小產的。”春鶯二話不說站在宋殃跟前。
見狀,柳夫人兩三步上前,揚手。
啪!
速度之快,宋殃都未反應過來。
春鶯整個腦袋被打偏,顯眼的紅印立即浮現,嘴邊還帶著血色,可見方才柳夫人用力極大。
而後,便是柳夫人怒斥聲:“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小丫鬟朝著我說教?”
“柳夫人有話好好說,為何要打人?”宋殃立即把春鶯護在身後,“即便春鶯犯錯,也是應當由我來處置,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外人?”
柳夫人冷嗤聲,眼底盡是嘲諷,“你可知柳家對裴府有恩,你如今不過是寄人籬下,有什麽資格這樣與我說話?”
“……”
她如今囂張的資本隻有這。
也總是覺著能用此拿捏住裴府所有人。
宋殃卻並不動容,隻是開口:“柳家對裴府有恩,那是你們兩家的事,我雖住在裴府,跟柳家卻沒有什麽關係,柳夫人無需用這種姿態與我說話。”
如今的柳家,苟延殘喘。
聽聞柳大人在外還養了小的。
隻是道聽途說,但也不是空穴來風。
“無需?嗬……宋殃你捫心自問,難道不是你對雲姝下手的?雲姝心善,才說不是你推得,但我可並非傻子,沒那麽好糊弄。”柳夫人冷著臉,惡狠狠盯著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