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錯覺,他略微嚴肅,眼底是看不懂的深意,明明在提另一個人的事情,可總有一種是提他的錯覺。
她秀眉擰起,“我跟他離婚,你不高興啊?”
陸晏舟收回目光,將眼鏡拿起,戴回,神色收放自然,“沒不高興。”
薑綰沒說話。
剛才折騰後,衣服弄髒了,她回臥室換。
陸晏舟靠在門旁,目光落在衣帽間裏的她,“如果,你上回在公司裏看到的人不是三爺呢?”
薑綰用衣物遮身,不解他這句話之意,“那還能是誰?”
“他沒你想的那麽老。”陸晏舟直視著她,眼眸明亮,深邃,叫人驚心動魄,“也不醜。”
她沉寂半秒,倏然笑了,“你是在幫他說話啊?”
“是讓你正確地認識到他。”
她聽著,心裏不是滋味了。
推他出去,“我換衣服!”反手將門關上。
他這是什麽意思?
勸她“從良”?
小白臉是要造反了!
第二天,薑綰果斷回陸公館住,把那兩隻限量包給轉手了,換了一筆錢。
她其實對品牌沒什麽追求,能用,能穿就行,至於限量款,不過是她“無理取鬧”要的。
離婚的決心,依舊不減。
從店裏走出,忽看到不遠處聚集著一群人。
她擠進人群裏,一個年紀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抱著地上的一名老太太,哭喊,“奶奶,您不要嚇我啊!”
她朝人群喊道,“救護車怎麽還沒到啊!你們有沒有醫生,她心梗發作了,再晚一步會死的!”
圍觀的人群隻能幹著急,沒有人懂醫術,不敢貿然上前,怕真出事了賠不起。
薑綰走了過去,蹲下身,“沒有備藥嗎?”
女孩顫抖,顯然也是不知所措,“藥…藥沒帶,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把她放平了。”薑綰扶住老太太,讓她平躺在地,隨後把包摘下,雙手交握在她胸口做心髒複蘇跟人工呼吸。